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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 8,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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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描改（照抄）自pkd《暗黑扫描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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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留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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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 24, 2022 06: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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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不再有熟悉的味道，他突然意识到，也许他迫切需要来上一杯，或者一剂。不幸的是他甚至忘了自己会把这些东西放在什么地方。现在他只能感觉到自己在发抖，他能看到自己的手在颤抖，方向盘在颤抖，发抖的手握着方向盘以每小时三百二十千米的速度行驶。
“该死。”他低声咒骂道。眼前的道路开始逆流，马丁内斯的海风随之收束。他正在通过克莱因瓶细长的颈，汇入灰雾，但他现在只想找到一个空的停车位。
“你的大脑正在捣鬼。”他听见领带的声音。那声音来自另一个世界，无比疏远。这一次颤动的是车子，轴承扭曲着，轮圈重重地落地。漂亮的花纹，漂亮到不像他的车。
这确实不是他的车，有东西爬上他的后颈轻轻说道。那是副座上曷城警督的视线，无奈而忧虑。
一段幻想的电影突然无视他的意愿浮现在他脑海中：亮蓝色的库普瑞斯锐影停在那里，车底的千斤顶开始滑动。红发的男孩跑过坡顶，只露出半个挑衅的鬼脸。他看到金从褴褛飞旋里跑出来，绕过散乱的货车，跑到锐影那里。他打开驾驶席一侧的车门，重重地踩住刹车踏板。他还看见自己穿着背心，光着一只脚，摇晃着走了出来——大概是宿醉——试图追上男孩，接着摔倒，并在爬起来时开始呕吐。
千斤顶弯曲然后倒下，锐影后面被撞掉了，轮胎滚到一边。有位货车司机从雕像另一侧绕过来，评论道：“踩刹车太晚了。”
他站起来，试图向金解释，他知道自己干了傻事，他自己的做法和那个男孩一样白痴，一样致命。他作为一个成年男人没能帮到任何的忙。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想口头辩解一下，无视掉胃中的酸腐，说——
然后，幻想中断了。事实上，这是纪录片重播，因为他回忆起发生这件事的那一天。四周没有人群，他们都聚集在港口，马丁内斯在下雨或是下雪，大概不是个晴天。他看着金望向仍在滚远的车轮，摇了摇头，走回了旅馆。
现在我睡着了，他想到。他走进了漆黑的公寓里，这是几星期以来他第一次想起马丁内斯，因为这样他才能睡着。他可能有五天没睡过觉了——其它时候会是在警局里，或是熟悉得陌生的街道上，又或者是开车，他的那辆，开起来像是个得了痨病的烟鬼。他以为他已经离开了，放弃了，他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但他现在又能感觉到它们：领带、鞋子与摇摇欲坠的风扇。也许它们欺骗了他，就像欺骗了其他人一样。爬虫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柔和，告诉他忘掉这些，“降生再临”。但他想也许他应该撑住千斤顶，如果刹车不顶用的话，至少他的身体可以阻挡它。
金阻止了他：“永远不要站在汽车后面，妄想把那么重的东西推回去。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你的车……”
“去他的汽车，这是你自己的命。”他再次穿过黑暗的意识，这段过去的时光重现之后，画面转瞬即逝。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