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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 12,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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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kj帕克短篇《艺术家的肖像》(但是反正是ooc了,呜呜,这个女主超级厉害且独立的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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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留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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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 24, 2022 06:13 AM
Property 1
我走过我挂满画像的地下室,吊灯与油灯将这里照得通亮。一幅幅画像神形各异:美艳的妇人,肃穆的教皇,愁苦的商人……
我停在了那幅肖像前,画中的少女正将手搭在身前的椅背上,皮质的手套贴着漆成深红的橡木。
我想起她登门拜访的那一天,仿佛上一刻她还略怀歉意地抚着左眼的眼罩,下一刻我已经将她带进了地下室,展示了我全部的画作。
事后我才隐约想通她是怎么办到的。
她笑了笑,那只完好的眼睛里的灰掩灭了油灯的火光。
“他们都很美,我果然没有看走眼。”
她是请我来画像的,唯一的条件是要我动身。
“我弟弟身体有恙,不便出门。”她这样解释道。
该怎么说呢,九千六百基尔德从来都不是一个小数目,而她又足够慷慨。
临走时她才注意到我挂在会客室的画,眨了眨眼,说:“以你的才华,不该只买得起这一幅真迹。”
一周后,我租了辆马车启程,反正吉安娜——那是她的名字——答应会包下路费。
我想象着一座华丽的庄园,华发斑驳的园丁修剪分杈的树枝,又转过身去照料一侧鲜艳的玫瑰。再不济也该是一角精致的别院,铁质的秋千兀自晃着,来来回回。
然而我眼前的却是一顶破败的塔楼,不够高耸,塔顶却尖得出奇。有黯淡的绿光从破碎的玻璃窗内透了出来。
我拨响了门铃,明明是铜片的清脆,却震耳如若鼓鸣。
她领着我进门,又从顶楼的房间里牵过了她的弟弟。
我打量着那个矮了她近三分之一的男孩。沙金色的头发柔顺地搭在前额上,黑白相间的袍子却宽大得不合身,松松垮垮得像是要将人拽进地底。
还有那双绿得发暗的眼睛。我确信他注视之处永远不在此时此刻。那么遥远,又那么混乱,让自以为对灵魂有些见识的我顿生茫然。
“oak。”她轻念着男孩的名字,吩咐他坐下。
接着就是这幅画像。
自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断定她绝非成长在无敌骄阳之下。通常我的好奇会敦促着我赶快用炭笔勾勒出简单的线条,但这一回,它比沉默还要安宁。
我不会将那概括为恐惧。但当她迈步时,那条绿裙子让我想起舞动的橡树叶,而绝非什么富有力量的物事。
她只留给了我一幅画像,这是我的技巧唯一一次失灵。她的灵魂不是我能驾驭的,不论是参考教会的双生赐灵还是我父亲留下的笔记。而我甚至无法判断那个男孩的灵魂是否在这儿。
我说过,萨洛尼努斯用计算证明了美与丑之间的差距几乎恰好是四分之一英寸——尽管当我提起他时,她摇了摇头说,他不过是个无赖——但当我取下她的画像,放在工作台上,用刻着过分微小刻度的卡尺测量的时候……
我最终放弃了,我猜她无法被定义在任何的四分之一英寸。
FIN